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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公堤(电影文学剧本之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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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公堤

江苏 | 施浩山


(电影文学剧本之三)
 
六、军民大战五丈河
五丈河口。
陈振东:“工友们,再加把劲,大坝就合拢啦!”
一个个推土民工汗流满面。有民工不断用衣角擦汗(汗不擦掉,就看不见路),背土的民工弯着腰,一滴滴汗珠滴在海堤上……
陈振东和江擎宇指挥民工推土,扛包。
宋乃德一头下马:“什么情况?”
陈振东:“好不容易打好的大坝,这两天大潮,大坝根基可能被浪冲刷了,今天夜里突然全部倒塌。现在我们正在全力以赴,抢在涨潮前用蒲包筑成一道大坝,然后在大坝旁边填土。”
宋乃德:“大坝现在什么情况?”
陈振东:“快要合拢了。”
宋乃德直奔河边,看见江总:“大坝何时合拢。”
江擎宇:“再有半小时吧。”
宋乃德:“什么时候涨潮。”
江擎宇(看表):“现在是十点二十。今天是24号,要到十一点半才涨潮,赶上,赶上。”
宋乃德走上大坝直奔大坝中间。
江擎宇:“县长!回头,危险!”
宋乃德在大坝中间缺口处:“这里水深流急,你们千万小心,注意安全。”
“县长?你来干嘛,赶快走,赶快走!”一个民工把宋乃德拖就走,“快!跟我上岸!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!”
宋乃德挣脱了民工:“你们背着这么重的泥包到这里不怕,我怕什么!什么时间能合拢?”
民工:“快了,再有一顿饭功夫吧。”
宋乃德(看着满头大汗,浑身是泥的民工们,眼里闪着泪花)“工友们,你们辛苦了!”
民工们(齐声):“不辛苦!这里危险,请您赶快离开。”
岸上。
江擎宇:“陈总赶快把宋总喊上来,有危险,他不会弄水啊!”
陈振东:“你喊,就说有要事商量。我喊他不听。”
江擎宇(两手圈在嘴边):“喂!总指挥!快上来,有要事商量!快点!”
宋乃德上来了:“什么事啊?拼命喊!(陈、江两人笑了)你们说三个蒲包多宽?”
江擎宇:“三公尺吧。”
宋乃德:“马上合拢了,下一步怎么办?”
江擎宇“开始运土。蒲包挡住了水,在蒲包这边填土。”
宋乃德:“填宽点,要比别处海堤再宽五米,二十六米,这地方河床软,是个危险地区。”
江擎宇:“我们的总指挥不愧是总指挥啊,对力学、河道的知识蛮在行的。”
宋乃德:“别废话。陈振东,快点安排人,准备推土,人员不够把一个排的战士调来。”
大坝上突然有人喊起:“哦----大坝合拢啦-----”
陈振东:“好!现在我们可以喘口气啦,大家坐下休息吧。”
宋乃德:“不行,大坝合拢,不需要包了,正好开始推土。”
陈振东:“民工们太累了,歇一会再推。”
江擎宇:“马上又涨潮了,大坝还顶不住潮水,你推土也没用的。”
宋乃德:“有用!你现在两边推土到大坝中间下土,既抢潮头,又给大坝增加抵抗力。怎么说没用?”
陈振东:“好,大家再干起来,推土上大坝!”
前来支援的新四军某排排长孙军跑来向宋乃德行了个军礼:“报告首长!让老乡再休息一下,推土让我们来吧。”然后,面对战士,“立正!报数!(战士报数一共17个人)稍息,每人一辆小车自挖自推,目标从大坝中心开始倒土,出发!”
十八位战士推起十八辆小车土走向大坝中心。第一辆小车到中心将土倒了回头,第二辆第三辆如此依次快速填土。
岸对面的人也开始推土。
江擎宇:“涨潮了!你们看潮头来了。”
宋乃德:“民工们快推土啊,我们来个突击行动!”
海面起浪,一道道白色的卷浪直向岸边扑来。
十八位战士推着土走向大坝,接着后边是无数民工。
一个浪头打上大坝。
推土的人们在大坝上来回穿梭。
潮水来得凶猛,每个浪头都打上了大坝,推土的人衣服湿了。
宋乃德:“快,叫大家全上来,土不推了。喂!快上来!土不推啦!岸上的人不要挖了。”转身问江擎宇,“现在怎么办?”
江擎宇:“怎么办,只有等平潮再推。”
浪头已经打到大坝这边来了。
监工贾长灜一看情况紧急,挟起一个蒲包跳入水中。
陈振东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去。
一区区长胡加友,十一区的乡长翟立正也挟着蒲包跳下水。他们站在胸口深水中,彼此两臂连环,两只脚死死压住蒲包。
岸上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大坝。
(画外音):“大坝开了个口子啦----”
宋乃德(大惊):“江总,怎么办?”
江擎宇:“怎么办,只有等下一潮。”
宋乃德:“我们把小车全部放到大坝东边水里,挡浪护坝你看好不好?”
江擎宇:“没用的,小车飘在水头上,大坝下面还是保不住。反而增加大坝的负担。”
宋乃德:“放!试试看!大家注意啦,现在我要挑选三十个人推着三十辆空小车到大坝上,把小车抛到大坝东边水里挡浪护坝,谁去?请举手。”
一个排的战士全都举手,还有好多民工。
宋乃德:“好,十八个战士全有,十二个民工,快!每人推一辆小车上大坝!”
三十辆小车上了大坝。
一人多高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的打来,翻过大坝。
陈振东:“用绳子把小车连接起来推下水来,快!快!”
某排长:“同志们!我们人也下水!挡住浪头!”
十八位战士跳下水。十二个民工跳下水。
一个浪头打来,三十个人全打没了。
某排长:“大家站稳了,手挽手!”突然他脚下的蒲包一下子被冲走了。他抓住一辆小车。
大坝不断的倒塌。,
又有两个战士被水冲走。
有一个战士没有抓住小车,在水里挣扎着。
 “快!抓住小车!快抓住小车!”陈振东喊向那个战士游过去。水中有不少小车飘过来,陈振东立即抓住一辆,向那个在水中挣扎的战士游去。
岸上。
宋乃德在河边跑着喊着:“抓住小车!抓住小车!”
战士们和好多民工在岸边跟着落水人跑着,但是还跟不上水流的速度。
那位战士一下子沉入水中,陈振东奋力向前游着,寻找着。那个战士一下子从水中冒了出来,就在陈振东不远的地方。陈振东一把抓住他,叫他趴在小车上。
涨潮的水势很猛。排长和一个战士相隔不远,一人抓住一辆小车向南漂去。
陈振东和一个战士被水流飞快地冲走。
 
河口。
江擎宇:“宋县长也是的,叫不要放小车下去偏要放,小车无所谓,四个人被冲走了怎好?”
汪克浪:“如果他们把小车抓住应该没问题,现在这缺口怎么办呢?上次泥土打的坝冲掉了,今天用蒲包垒成的大坝又冲掉了,你说这底下怎么办。”
江擎宇:“怎么办?我也没办法了,只好等宋县长他们回来,一起动脑筋,想办法吧。”
路上。
两个战士推着两个战士。后边跟着陈振东、宋乃德和战士、民工。
宋乃德:“今天好险啊, 这个小战士不是你就能没命了。”
陈振东:“涨潮水流太急和箭一样,你根本就游不到岸边。小战士可能呛了两口水,估计问题不大。”
河口。
“来了!来了!”一直向南望的江擎宇随即迎了上去,“人怎么样?”
陈振东:“还好,没问题。四个人被水一直冲七八里地,到一个湾口水流才小一点,想法上了岸。你们将两个战士推到卫生室去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。”
宋乃德:“两位工程师啊,现在这个决口究竟咋办?”
汪克浪:“大家得来研究研究看,三个臭皮匠超过诸葛亮。”
宋乃德发火了:“大家,大家!我请你们几个工程师来是吃干饭的?怎么这个决口就解决不了呢?”
江擎宇:“潮水变幻莫测,一涨一落,大坝是两面受袭;水下泥沙太厚,河床太软……”
宋乃德:“我不要你们讲这些!你们说‘韩小堤’当时也是你们搞的,那五丈河这个决口你们是怎么堵的?”
江擎宇:“韩德勤修堤是一个决口三万,像五丈河这个大决口最少也得五万。”
宋乃德:“混蛋!原来是钱的原因,给你五万给我堵上!”
汪克浪:“县长息怒,国民党是人海战术,强迫命令。光堵这决口就牺牲三个民工。最后是用三条船装满泥土,沉入河底才堵住的。你想一条船最少也得两万,可是国民党的船是从老百姓手里抢来的。还有一个比五丈河更大的缺口呢!”
宋乃德(吃惊):“啊!”
汪克浪:“在二罾那边有个缺口,那个好堵,虽然十多丈宽,但是水很浅。”
某战士:“报告首长,一个民工要见你。”
宋乃德:“什么民工,我现在要急死了,见什么见。”
王其田:“宋县长!你还认识我吗?”
宋乃德(不高兴):“你?噢!认识,王其田!你有什么事?”
王其田:“这个大坝我看这样打行不行?”
宋乃德(高兴):“啊!你是来献计的?快说说!”
王其田在地上找几根芦苇棒子:“五丈河水面多宽?”
江擎宇:“十三米四,就是四丈二尺宽。”
王其田蹲在地上比划着:“你们看,我们在河面上每一公尺插一根棍子,就算十四米十四根。海堤是21米宽,那么我们大坝给它24米宽,就是在相距24米的地方,同样每公尺插一根棍子。然后,沿着棍子里边各摆两排蒲包,24米减去四米,还有二十米,也就是说在两边蒲包之间填土。”
宋乃德:“嗯,这个办法可以。就是说用棍子挡住蒲包,蒲包再挡住泥土,中间填土夯实,估计没问题。”
王其田:“五丈河多深?”
汪克浪:“五丈河落潮水面深一米五,涨潮时三米六吧。”
王其田:“那每根棍子一丈一?五米就行了。”
陈振东:“这么长棍子怎么打入土中?”
江擎宇:“这个好办,不要挖坑,不要榔头打,河底沙土很厚,就一个人把棍子插入土中,使劲转动、晃动,很快棍子就陷入土里去了。”
宋乃德:“我看用竹子,又直又轻,棍子可能有弯的,哪有这么多长棍?好!把两排桩打好,下蒲包和下土同时进行。陈振东同志,你带民工到六合庄去买竹子。按算是二十八根,买它三四十根好啊。我来组织落实推蒲包和推土的。”
王其田:“竹子当然好啊,三十根就行了。
江擎宇:“最好再找两条小船,人在船上不用下水。”
一位年已古稀的老者:“你们还有一个细节忽略啦,蒲包表面比较光滑,下水以后,极易移动,不知道吧?”
宋乃德(一愣):“老人家贵姓,那怎么办?请您快说说。”
陆佩珍:“在下免贵姓陆字佩珍,老朽过去曾用铁丝将蒲包相互捆扎,之间再加上巴根草以免滑动。”
宋乃德:“这个好,这个好!谢谢老人家!谢谢老人家!”
江擎宇:“巴根草好找,现在铁丝紧张,市场上就没看到。”
陆佩珍:“那可改用竹篾捆扎也。”
宋乃德:“对对对!用竹篾,用竹篾!江总你算算看需要多少竹篾。你计划,我安排,要什么尽管说。好,我们分头去准备吧!哎,江总,南段工地你要安排人去测量啊。”
江擎宇:“好的,那我明天就安排裴天明、马国权去。”
 
海堤上。日。
宋乃德:“今天对不起你啊!我哪知道是你。你在哪个区,我怎不知道的?”
王其田:“我是四明六区的。一万多民工,我不去找你,你哪知道我在这里。今天我也参加运蒲包的,我发现光蒲包还不行,它的连接性不好,如果有一块被水冲走,那就一个接一个地冲走,必须用一个固定支撑点挡住蒲包才行。”
宋乃德:“你啊,小头脑可以啊。我的映象打季家圩时你用草绳和竹竿制作好多副简易担架就很好。”
王其田:“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。”(回忆)
 
季家圩。
1941年元月,八路军五纵队二支队老五团攻打季家圩的战斗进入白热化。
陈振东:“乡亲们季家圩到了,你们把粮食和干粮卸下来,每人背一袋子,从这沟里送到阵地上,不能被季家圩炮楼上伪军发现。王其田,你是民兵队长,你带着担架队到阵地上抬伤员,子弹不长眼,又要抬伤员,又要会保护自己,你们跟我走!”
王其田带着十几个民兵,两个人一副担架,猫着腰走向阵地。
陈振东带着几个战士将长长的梯子搭在季家圩的壕沟上。
王其田带着担架队冲进季家圩。
季家圩里,王其田将一个伤员背到担架上,两人抬走。
王其田抬着伤员从长梯子上走出季家圩。
 
一家农户院子。
宋乃德发给伤员烧饼油条。
宋乃德在给一个膀子受伤的伤员喂饭。
王其田抬进来一个伤员。
宋乃德:“护士快来查看这个战士的伤情。哎,这个担架虽然简易,但挺实用的。”
某伤员:“嗯,绳子编的很柔软,又不会掉下来。”
宋乃德:“比板门的好啊。是你做的?”
王其田:“是的,做了十副呢。”
宋乃德(掏出小本本):“你叫什么名字,哪地方人?”
宋乃德:“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。”
王其田:“我一来就知道你是海堤工程总指挥,没事也就没去找你。”
宋乃德:“好啊,认识你很高兴,有什么事去找我。现在我们一起为修筑海堤出力流汗吧!”
 
五丈河口。日。
横看一排距离相等,纵看两排相隔24米的竹桩整齐的竖立在河面上。
两边各有四个民工将蒲包沿着竹桩摆放。中间四个民工推土往水里倒。来来去去,往返有序。
岸上,宋乃德、江擎宇坐镇指挥。
江擎宇:“我们这叫八车道,两边各两辆小车推包,中间四辆小车推土,八辆小车齐头并进,速度快呢。”
宋乃德:“问题是既要快又不能乱,河那边王玉书和汪克浪他们不知道怎么样呐,要一鼓作气,争取今晚合拢。”
江擎宇:“一天哪得成功,你不会算吗,河面14米,水深1米5,水上5米高,24米宽,要一千一百多立方土,你一天哪去得合拢啊!”
宋乃德:“加人,加班!晚上换别的民工连夜推土,行啊?”
江擎宇:“不行,别的民工白天推土晚上还推啊?”
宋乃德:“突击嘛!抢时间啊。”
坝上。
“嘭!嘭!嘭!”抛蒲包声音。
“哗!哗!哗!”倒土的声音。
有人在摆蒲包,有人捆扎蒲包,有人在铺巴根草,还有人用锨把土往水里铲。
岸上。推空车人在跑,推重车的人也在跑。
一个推着空车回头的民工:“哎吆歪!”
宋乃德:“怎么啦!”
某民工:“我的脚后跟被后边的小车轱辘碰破了。”
宋乃德:“快!快过来看看,吆!血直流,快去卫生室包扎一下,快去啊!”
某民工:“不去,没事的。”
宋乃德:“去!一定要去,卫生室不远,就在这东边。把医生看一下,以后回去休息,就不要来啦!”
某民工:“我还要来的,轻伤没关系!”
五丈河西岸。
“嘭!嘭!嘭!”“哗!哗!哗!”
蒲包和泥土不停的投入水中的声音。
王玉书:“工友们,加油干,要和对过比比看,比进度,比快慢!你们看好不好!”
民工一起:“好!好!好!”
陈振东两手将小车往起一捧一车土倒下去了,他拖着小车跑着回到挖土地方,一边挖土一边和民工聊天:“五丈河大坝合拢了,我们的北段海堤就算成功啦。”
民工甲:“这边海堤高度是多少?”
陈振东:“应该是七米八吧。海堤现在已经有七米高了。”
民工甲:“瞎子磨针透亮了。伙计们!57里北段海堤,再有三四天就胜利竣工啦!加油推啊,竣工回家和女人亲亲嘴啊。”
民工乙:“小不点(诨名),真是人小鬼魂大,还想亲亲女人嘴呢,哈哈哈!”
民工甲:“二癞子,你女人还没有呢,还说我呢。”
民工乙:“陈区长,南段海堤多长啊?”
陈振东:“南边没有这边长,只有三十六华里。”
民工乙:“那好了,这地方五十多里,多说点二十天就成功了。三十几里十多天还不成功吗?”
陈振东:“你说的是指晴天,雨天不算。如果经常下雨,二十天啊,一个月也未必竣工。大家加油干,海堤竣工了,回家和女人孩子吃团圆饭啦。”
陈振东和民工一边劳动,一边谈笑风生。
宋乃德用锨使劲将泥土向下填:“好啦,估计再有八个蒲包,十小车土就合拢啦!”
“好,再去推几个蒲包来就行了!”民工边走边说,“哎唷哇,这一阵子人们推晕得了。”
“大坝合拢喽----”大坝中心有人在喊。
宋乃德来到大坝中心和西边的王玉书握手:“终于合拢了。工友们!我们胜利啦!”并向大家挥手,“我们胜利啦!”
一道两边是黄色中间是黑色的大坝横在五丈河的河面上。
宋乃德:“再有多高就和两边的海堤衔接来啦?”
江擎宇:“嗯,估计还要四米多才和两边海堤一样高。你知道从河床到海堤顶部十米多呐,水下就算两米,加上青坎一米多,堤高七米。现在大坝上面还要加五米。”
宋乃德:“工友们!辛苦啦!休息一会,马上全部推土,我们的北段海堤再有三四天就竣工啦。”
坝上、岸上民工:“好---好---”
 
师部黄克诚宿舍。晚。
黄克诚和唐棣华两人坐在一条凳子上,桌子上摆上两盏油灯,两个碗,两个酒杯,两包糖。
黄克诚:“今天是民国三十年六月,不知道几日?”
唐棣华(笑了一下):“今天是公历1941年6月11日啦!”
黄克诚:“噢,11,今晚就是我们两个1在一起成双了,好日子,好日子!永远难忘的日子。”
唐棣华:“你今年39我23了,加起来是62也成双啊!”
黄克诚:“好,成双,成双,夫妻双双把家还,哈!哈!哈!”
唐棣华:“看你笑的,我从来没看见过你这样笑过!”
黄克诚:“棣华,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夫妻了,无话不说,无事不谈了,但是,今天我要与你约法三章。”
唐棣华:“夫妻就得互敬互爱,白头偕老还约法三章?”
黄克诚:“那你不懂,你我都是共产党人,都是革命同志,革命尚未成功,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,我必须与你约法三章。”
唐棣华:“那你就说说什么法?什么章吧?”
黄克诚:“第一,遇事要把党的利益放在第一位,不能为了我们的个人利益,而损害党的利益;第二,你我的工作岗位都比较重要,你不能说男女平等而要我迁就你;第三,我这里有军队的重要文件,还有我经常找人谈话,你不得打听,不该知道的事就不用问,你做到吗?”
唐棣华(笑笑):“第一第三好接受,这第二条未免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味道吧。”
黄克诚笑着拿给唐棣华一个糖果:“在家,家务事,男女平等,相互尊重,我是指工作上。”
唐棣华:“为了工作,为了劳苦大众,我走南闯北,千辛万苦。我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吧,克诚,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响结婚?未免有点太寒酸了吧,结婚是人生中一件大事啊!”
黄克诚:“公开举行婚礼?请客?万万使不得。你告诉一个人,那就是十个人,一百个人,上千个人知道,那影响太大了。现在我们不让一人知道,明天公开宣布我们结婚了,不一样吗。”
唐棣华:“家乡的老人说过,女人一生有两抬,一是结婚时父亲背上花轿,让人抬走;一是去世了,装进棺材让人抬走。”
“今晚不说这些,来来来,我们也来个拜天地吧。”黄克诚拉起唐棣华,二人面朝北,“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!”
接着,黄克诚又倒了两杯酒:“喝了交杯酒,我们恩恩爱爱,天长地久。还有,我们明天去旅游。”
唐棣华:“吆?还旅游结婚?”
黄克诚:“对,从阜宁、东坎、八滩到大海边!”
两人哈哈大笑起来!
 
工程指挥部。日。
宋乃德住地。天还没亮宋乃德、陈宜芳、郑敏之在吃早饭。
陈宜芳:“上次要不是小郑机灵,你就危险啦。”
宋乃德:“不是危险,就是没命啦!小郑这小子真聪明。你怎么知道那特务要向我开枪”
郑敏之:“在正常情况下我是紧跟在你后边,但特殊情况我就离你几米远。”
陈宜芳:“为什么?”
郑敏之:“视野大啊,好观察啊。另外,手枪它的有效射程就50米左右。那天那个特务开始假装做工,看你出现了,突然不做了。另外,那家伙的衬衣一看就是国民党的服装,我立马怀疑他了,他掏枪没有我快,也许他做贼心虚吧。”
陈宜芳:“敌人也太猖狂了,青天白日,人多广众之下竟敢行刺,不可思议。”
宋乃德:“我们修筑海堤影响很大,韩德勤、顾敦扬他们知道肯定派人来造谣惑众,捣乱破坏啊,你这个指导员重任在肩啊。”
陈宜芳:“看来治安问题是个大问题,几十里路战线,我们的人手不够。”
郑敏之:“指导员放心,宋县长的安全有我呢。我发现李学元有点不正常,对陈区长一会热一会冷的样子。”
宋乃德:“李学元可是陈振东面前的红人呐,据说李学元有一次在街上抓了两个坏人,当着陈振东的面把他们打死了,以后陈振东就把李学元升为警卫班长。”
(画外音):“滴!滴!滴!”屋外传来汽车声音。
宋乃德:“快,有人来。”
陈宜芳:“谁呀,这么早?”
洪学智从车上走下来:“你们看谁来啦!”
黄克诚、唐棣华两人戴着大红花下车。
宋乃德和黄克诚握手,后边是谢振华:“谢团长也来啦!”
陈宜芳紧紧抓住唐棣华的手:“啊?你们结婚啦!什么时间?怎么不让我知道的?恭喜恭喜啊!哈哈哈!”对黄克诚,“黄司令,不黄师长,你们偷结婚不行啊,人生几件大事!哈哈哈,给喜糖!”
黄克诚:“有有有!”
唐棣华散喜糖。
宋乃德:“恭喜我们的黄师长和我们的唐书记喜结良缘呀!”
黄克诚:“今天我们来是参加劳动的,听说你遇到惊险啦,工地上情况复杂,一定要注意啊。”
宋乃德:“感谢首长关心,海堤工程……”
黄克诚:“现在就上工地,不是来听你汇报的。棣华把这红花拿掉,上工地!”
陈宜芳:“拿掉干嘛?让战士和民工们知道我们的黄师长、唐书记结婚了才高兴呢。”
唐棣华:“还是拿下吧。”
图片
 
 
工地上。
“轰!轰!轰!”一片打夯声。
黄克诚一行快速向工地走去。
宋乃德:“今天是第八次夯土,北段工程再有三天就竣工啦。”
黄克诚:“好啊!今天是六月十二,正好一个月么。南段工程如果顺利的话,半个月就成功啦。”
打夯领头的:“兄弟们呀么!”
众人合:“荷嗨!”
领:“加油干呀么!”
众:“荷嗨!”
领:“海龙王呀么!”
众:“荷嗨!”
领:“吓坏了胆呀么!”
众:“荷嗨!”
宋乃德:“民工们!我们的黄师长和我们阜宁县的唐书记,来看望大家啦!”
打夯人立即停下。
黄克诚:“乡亲们好啊,这一站马上就要竣工了,这么多天你们在大海边,挖土、推土,辛苦啦!今天一是看看大家,二主要是来参加劳动的!”
某民工:“那就请师长和我们来打夯吧!”
黄克诚:“我没做过这个活啊?”
某民工:“没什么,跟着我们一起动。”
黄克诚:“棣华,你也来,你在我旁边。”
唐棣华:“我不会,我不会!”
陈宜芳:“去!没什么,很简单,看人家怎么,你也怎么。我们也参加呢。”
领头者:“好!大家伙们呀么!”
众人:“荷嗨!”
领:“干起来呀么!”
众:“荷嗨!”
领:“黄师长来呀么!”
众:“荷嗨:”
领:“修海堤呀么!”
众:“荷嗨!”
五十七里海堤,五十七里民工,五十七里夯声,震撼天空。
黄克诚和唐棣华站在海堤上望着海堤上千军万马,热火朝天,感慨万千。(特写)
 
工程指挥部。晚。
宋乃德:“工程越是接近尾声,大家越是要一丝不苟地做好每一件事。我把今后几天的工作任务都说了,大家有没有要说的,没有就散会。陈振东、管伯宁留下来。”
宋乃德:“来来来!坐下来。工程结束前我想召开一个表彰大会,表彰那些在海堤工程中表现积极的民工、战士、乡村带队干部、警卫等。着重是鼓励民工以利再战。”
陈振东:“这个非常有必要,还有医务人员。海滩薄地,环境恶劣,一个女同志不容易,应该予以鼓励。”
宋乃德:“表彰会上你做个简单的总结报告就行了,准备一下。另外,我和你分头到各区叫各区召开乡村带队干部会,由各村民工开会公平、公正的选出积极分子,然后上报。”
管伯宁:“那奖品呢?”
宋乃德:“奖品?一张奖状,一条毛巾,一块肥皂?”
管伯宁:“民工讲实惠!”
陈振东:“这样子,购一批军用小毯子,也不贵,不要毛巾。”
宋乃德:“行呐,这个归我找军队供给部。第二个,管伯宁同志你在外边购粮吃辛受苦,现在不要你上工地,你把所有开支账目整理公布,不得差错。发钱给民工要以工程师、监工、带队干部三人签字盖章的单据为准,按照每方土二角七分算给民工。另外,你看看我们的公债款已经到账多少啦?”
管伯宁:“61万多点吧。”
宋乃德:“啊?好!同志们,现在我决定公债就此不征了,60万估计够了,你们有什么意见?”
陈振东:“按理讲海堤工程有60多万应该够了,就怕遇到特殊情况。”
宋乃德:“我不收的原因是以此揭穿那些说我们修堤是假,搜刮民众钱财是真的人的阴谋诡计。”
管伯宁:“对,这也等于给那些造谣惑众者当头一棒。另外我建议,以每个工棚带队的来结算,回去再发给每个民工,不然,一万民工,我十天也发不完。”
宋乃德:“那要带队干部保证和民工没有差错。”
 
工地上。日
“七点八米。”汪克浪和一个民工在测量海堤宽度。
王玉书在本子上记下。
好多民工在铲坎。
江擎宇:“坡度2比3,你们有的地方不标准呐,这里洼下去了,这地方又高出点,告诉你们,高好办,洼了难弄呢,不许加土,加土雨一冲土就没了。”
民工:“用锨使劲夯夯不行吗?”
江擎宇:“夯也没用,太阳一晒还是皮不靠肉,千万要注意。”向前走了几步,“这是谁的?”
民工:“三区淤尖乡镇海村的。”
江擎宇用尺子量了量,又用眼睛目测一下:“嗯,这个坎铲得好啊!一平如镜。一共三十二米,验收合格。”
民工:“我们村二十个民工,每人任务是一米六,你照算么。”
江擎宇沿着海堤挨个测量坡度。
王玉书:“哎,你过去了解新四军吗?了解共产党吗?这回他们给你多少钱,为何这么卖力?”
江擎宇:“这还用说,你我在国民政府干事多年,国民党腐败无能,不为民众着想的事见多了。共产党如此爱民,一心为民谋福祉,从不考虑自己的得失,他们不光是嘴上说,重在行动,你应该亲眼所见吧。”
(作者:施浩山   编辑:罗会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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